双减接近一周年,但家长和老师,还得继续减负。
孩子们的作业和考试少了,回到家里感到无事可做;
校外补习班基本没了,除了琴棋书画的兴趣培训班;
延时服务来了,孩子们的在校时间每天超过8小时。
与此同时,这些年用来方便联系、通知收费和发布消息的“家校群”,似乎渐渐有些变了味。
第一,疫情下的“填表难”。
这我们都可以理解,毕竟在疫情防控期间,学生和家长行程信息、接种信息和核酸结果等数据,都需要定期汇总和上报。
这既是为了阻隔病毒感染,也是为了保障学生和家长的健康幸福,本没有什么可说的,支持就对了。
但问题是,我发现在疫情期间定期组织的各项调查问卷,总带着很多指标性的关注、点赞或投票任务。
这显然不太合理,也没有必要。
比如文明社区评比、优秀学校考核、属地文明创建……像中小学校这样“一呼百应”,直接由学校向各班主任逐级下发,然后由学生家长批量完成拉票、点赞或涨粉指标的模式,已经屡见不鲜了。
如果只是要求家长们在闲暇时间动动手指,帮忙完成任务倒也罢了。
但实际上很多“摊派”到家校群里的涨粉任务,既有时间限制,又有比例要求。
常常是,班主任老师晚上八九点接到群发任务,一遍接一遍地在家校群里“催关注”,但很多家长晚上可能正在休息、工作或是陪孩子写作业。
结果很多老师不得不请求家委会成员来帮忙,通过打电话、发消息,催促每一位家长及时查看家校群里的任务,避免“拖后腿”。
有时候,甚至凌晨时分还有家长在“接龙回复”。
不得不说,原本只用来家校沟通的班级群,实在是有些不堪重负。
第二,学校里的“生意经”。
相关人士普遍认为,家校群的“信息过载”现象,暴露了一些管理部门“注重形式”的顽疾。
此外,也有不少培训机构、硬件厂商和通讯品牌,看中了“信息入校园”的商业良机,千方百计地想要“撬开”中小学校的大门,通过家校群这个方便快捷的“涨粉地”,完成指标、开拓市场和增加流量。
因此,尽管国家、社会和行业,近年来一直在部署和强化“减负”,但是种种“接上级通知”、“按区里要求”的摊派任务,还是能够突破层层政策与规定的限制,带着各种或明或暗的商业任务和流量需求,通过文件、通知的形式下发到学校。
进而渗透到家校群,抵达每个学生家长的手机上。
许多家长都抱怨:
“像这样的学校任务,基本上每周、每月都有,完成了以后还要在家校群里接龙回复、截屏发图,但是不完成的话,又害怕耽误老师工作,也担心老师对孩子和家长有意见。”
实际上,很多从管理部门“摊派”到学校,进而“下发”到家校群里的额外任务,都与商业机构有着或多或少的利益联系:
要么为了迅速积攒下载量、点赞量和粉丝数;
要么免费提供一些诸如收费、通知和作业的校园服务,绑定各种优惠、宣传和推广的业务。
对此有律师说,“技术进步应该为教育赋能,但一些‘挂羊头卖狗肉’的行为,在监管中有一定困难,给了一些别有用心者‘活动空间’。”
最终所有的负担,还是压在了学生家长和任课教师的身上。
第三,教育应该“公益化”。
意思就是,各种抱着宣传、推广和涨粉企图的“商业项目”,都不应该擦脂抹粉、乔装打扮地进入学校。
双减政策的意图,其实很明确,就是坚决、彻底和全面地减轻中小学生、家长和老师的负担压力。因此不管以何种理由,由管理部门“摊派”到学校,然后“下发”至家校群的各种填表、汇总和上报任务:
如果确实与疫情防控和日常教学紧密相关,那就是合理任务。
如果在调查问卷、心理测试或数据统计之余,还要进行无关紧要的点赞、转发和截图,那肯定属于不合理任务!
总之,相关教育界人士认为,上级行政主管部门和纪检监察等相关部门应加强监管,有效遏制过度检查考核、强行推广使用、滥用通报排名等方面问题,减轻家校负担。
而且在减轻学生课外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同时,也应该从根本上缓解家长的教育焦虑,减轻教师的校外工作任务。
最终让“家校群”,成为一个与教学工作密切相关的“教育群”,而不是一个掺杂挤兑了商业利益的“涨粉地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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